他知道,任白延虽然会把冬歉的脸献给他,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都不会过分苛待冬歉,所以这个惩罚,必须得在任白延不在的时候才能进行。
他知道,或许任白延回来之后得知这一切会有些生气,可是事情已经生了,他再生气也不能挽回什么,更何况,冬歉和他心爱的弟弟比起来,孰轻孰重,他应该知道。
不管白年对自己做什么,白家的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他只是将自己关起来了而已。
这种小事,如果自己较真了,说不定会被看作是矫情。
因为要做手术的缘故,冬歉手腕上的光脑被摘了下来,不知道被实验员收在了什么地方。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无法跟外界联系。
冬歉只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灰暗的实验室里没有一个人。
或许。。。。还有一帮怪物。
冬歉百无聊赖地重新躺在手术台上实验室里没有光,他甚至找不到轮椅,下不了床,干脆只能躺着。
好无聊。。。
这样的惩罚伤害性虽然不大,但确实也格外不好受。
没有人可以说话。
因为之前的世界几分只能勉强及格,冬歉不想再浪费积分跟系统在空间里看电影了。
业绩不好的痛苦。。。
冬歉轻叹一声,任由自己一个人被黑暗吞噬。
寂静黑暗的环境容易让人滋生出不好的情绪。
焦躁,烦闷,以及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
不知道任白延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容许自己活动的空间,只有一张窄床。
冬歉开始试着数绵羊,想让自己再次睡着。
忽然,星星点点的亮光在房间中亮起,像是萤火虫一般,驱散着浓重的黑暗。
冬歉顿住了。
他转过头来,缓缓睁大了眼睛,淡色的眼眸映上暗淡零碎的光芒
那些萤光来自于。。。。怪物培育室。
此时此刻,你不会想到那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长藤一样的怪物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每一个枝丫上都长着一团小小的,光的肉球。
不止,不止这一只。
培养皿的怪物们,能光的光,能热的热,把封闭幽窄的实验室装饰得像是精灵的乐园。
冬歉愣住了。
有趣。。。。很有趣。
他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从床上挪了下来。
仅仅只是这个动作,他就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
接着,他用自己的手臂,一点一点地,想要爬到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