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腰間的大手將他往自己懷裡又緊了些,彎腰低頭,埋進蘇時棲的後頸,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傅淮夜嗓音低啞而粗沉,緩緩道,「真好聞,你叫什麼名字?」
蘇時棲羞憤欲死,哪還聽得進去半個字,一股腦拼了命的掙扎想要逃開。
「放過我吧,我就是個劣質omega,男朋友都嫌棄我。」
一想到之前無意中看見的那幕,他心裡就揪著難受,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哭了出來,一張清秀漂亮的臉上布滿淚痕。
劣勢omega?
在這個以能力和貢獻區別對待的社會,omega本身就弱於身強體壯的a1pha,若只是個劣質omega,縱使長得再漂亮,也註定會遭到社會不公平的待遇。
相反,稀有omega的待遇也是與眾不同的。
他們有機會和稀有a1pha結合,生出基因更加優秀的孩子,在任何的工作崗位上都受人尊敬待見,更是眾多a1pha噓寒問暖的追求對象。
男人愁眉凝起,鷹隼般的目光死死盯著他臉,omega身體抖得厲害,搖搖晃晃的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見懷裡的人一直哭個不停,他煩躁地眯起眸子。
omega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一把推開男人,攥緊自己凌亂微敞的衣領,東倒西歪的往酒吧外跑去。
豆大的淚珠難以抑制的往下流,逐漸模糊了他的視線。
才跑出不遠,他身體也越發沉重起來,雙手無力地攙扶著牆壁,雙腿發軟,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往地上跪去。
腰上突然環過一雙有力的大手。
他被人一把攬進懷裡,無力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倒進男人懷裡,傅淮夜擰緊眉,低頭看向懷裡哭哭啼啼的omega,凝眸靜靜看了好半晌,跟外面的人打了個電話。
「高淮,幫我訂間房。」
那邊似乎有些意外,過了兩秒才應了句是。
男人這才將他攔腰抱起,直往走廊盡頭走去。
還沒等蘇時棲哭完,就被人隨手無情地丟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房間沒開燈,男人靜靜站在床邊,遲遲沒有多餘的動作。等他徹底哭累了,不鬧了,總算老實安靜下來,才邁開筆直的長腿徐徐上前。
床上的人嘴裡還不停囔囔著,把臉埋進被子裡,明顯是喝多了在發酒瘋。
傅淮夜一隻手控住他的右肩,將人翻了個身,擰眉盯著他臉目光極淺地看了一眼。
借著窗外朦朧晦暗的光線,只能勉強看清床上omega臉龐的輪廓,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傅淮夜上前兩步,動作算不上溫柔地扯掉他身上的衣服,不給omega任何反應的機會,挺拔魁梧的身軀旋即霸道壓了下去。
「不唔……」omega嗓音軟綿綿的,粉嫩的唇也被人粗暴地截住,逼他不得不將剩下的話又咽了回去。
蘇時棲紅腫著眼睛,溫熱的淚珠滑過他的眼角,鼻息間還帶著抽噎的泣音,雙手牟足勁抵在男人的胸口處,雙腿不停蹬著身下的床單,明顯是很抗拒男人的觸碰。
傅淮夜不耐煩地握住他的手腕,舉過頭頂牽制了他的動作,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握住他纖細的腳裸,將喝醉的人往下一拉,壓在身下。
男人在他白皙的鎖骨間貪婪地吸了一口,是紅酒的氣息,不算太濃,太過稀薄,對他來說卻倒顯得彌足珍貴,這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喝醉的人被雙手又讓人舉過頭頂,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力,omega嘴角抑制不住地泄出一聲嬌嗔,渾身溫度也逐漸滾燙起來,布滿了淡淡而惹眼的桃紅。
蘇時棲疼得手指蜷緊,哭紅了眼睛,精巧的鼻翼隨著抽噎微微顫動著。
傅淮夜鬆開他的手腕,把頭埋進omega的頸窩,惹得懷裡的人身體猛地一顫,發出一聲勾人悅耳,宛如奶貓般的嬌軟聲。
「放開我……」omega用僅存的力氣做著無謂的反抗。
男人眼神一愣,撐著上半身與他分開半肘的距離,懷裡的omega當即不樂意地哼唧了聲,身體潛意識裡朝男人靠攏過來,藕白的手臂宛如藤蔓般攀上男人寬闊的後背。
他輕輕搖頭小聲抽泣著,嘴裡明明說著不要,身體卻格外誠實地往男人懷裡鑽。
傅淮夜看著口是心非的omega,一貫薄涼寡淡的眸底閃過一絲輕笑,男人久久壓制隱忍的欲望,也被他這副模樣勾得盡數爆發。
「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沉下聲。
蘇時棲眨巴著淚眼婆娑的大眼睛,一本正經地盯著他看了好久,流著淚的控訴還帶著濃濃的鼻音,聽上去委屈極了,「你是個大壞蛋,騙我感情還白嫖我,你連豬狗都不如。」
a1pha嘴角猛地抽了抽,他連豬狗都不如?
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人敢這麼罵他。
「壞蛋,你是個大壞蛋。」omega哭得斷續急促,漲紅著臉。
一雙迷離的眸子帶著氤氳的水汽,殷紅的唇瓣無意識地微微抿起,這無疑將男人隱忍已久的慾火撩撥到了極致。
傅淮夜原本硬挺冷冽的眉也因欲望變得扭曲,表情難得的失控,他緊緊按住omega削薄的肩,俯身粗暴地截住他嬌嫩的唇瓣。
「唔不要……」
懷裡的人不老實的扭動著細腰。
男人的手很涼,緩緩撫上他滾燙而紅艷的耳垂。
omega滾燙的臉驀然觸到一股涼意,身體下意識地不由得貼緊男人掌心,貪婪地感受著男人指尖的冰涼,緊閉著雙眼,完全像個黏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