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夜貓子開始興奮地扒瓜、捋時間線,反正明天不上班,看熱鬧吃瓜可是最休閒解乏的。
見楚生人確實不同於其他半夜放瓜的假業內,直播間的人開始不止於問陶承顏的瓜,也會問問自己偶像,比如商務如何,與某某關係如何,有沒有女男朋友……到最後,楚生人見人流量足夠了,拍拍手:「朋友們,還有什麼問題,留著明天,老楚我宣傳一下劇,陶承顏現在是《夢水江南》的特出,是我導的劇,不管他人怎麼樣,還請大家到時候給我們家班媚和紅泰寧捧個人場,你們想要什麼瓜,我老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結束語一說,楚生人正準備點結束直播,彈幕刷的一下跳出幾行一模一樣的話:不紅,就是愛蹭,沒陶承顏的爆紅,你上哪兒劇宣?
楚生人慢悠悠地吐槽:「他不也要靠蹭麼?」
話音剛落,直播結束,一切爭論被強制休止,輿論卻被頂上了的高度。
之前網絡輿論只停留在照片,現在有劇組的導演出來證實,陶承顏和商歲末的所謂「不正當關係」被釘上了實錘。
輿論隔幾小時一變,分不清名利場內的眾人究竟是拱火澆油還是在幫助滅火。
第19章澄清
一夜雨後,未見得有放晴的趨勢,層雲之上的金黃陽光落到大地時只剩下溫和的白,光靜候在側,等待人們的甦醒。
岑連清醒時是睡在枕上的,一頓飽眠,多日的疲倦一掃而盡。
常年跑車留下的警覺,只要睡醒便醒得很透,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察覺到了身旁有人。
呼吸近在咫尺。
昨晚……昨晚是如何入睡的?
他怎麼能躺到床上去。
岑連的心跳頓時如同密鼓,帶著明了的緊張他睜開眼,身旁是平和安睡的陶承顏。
沒有強烈的光,清晨的一幕,像是夢裡編織的假象幻覺顯現於現實世界,岑連不敢動,怕擾了此時幻境,不知不覺間呼吸與陶承顏調整到了同一頻度。
呼吸攪和在了一起,同一床軟被下混合著兩人的體溫。
悄然間,岑連的手指突然有了知覺,被沒什力氣地蜷縮捏了兩下。
陶承顏的睫毛顫了幾下。
岑連的呼吸開始混亂,慌忙地撤開手,此時還沒意識到他的手指已經被握了整整一晚。
貿然撤去,陶承顏的手握不到實處,微微皺眉,緩緩睜開眼睛。
瞧見岑連,陶承顏並不意外,淡然地說了聲「早」,只是聲音中還帶著半醒的迷濛。
「早。」岑連回,人是清醒的,回話時腦子裡一片渾濁。
是陶承顏在對他說早安。
岑連的心劇烈跳動,手摁在胸口也壓制不住。
瞳孔如同定住一般,只會呆傻地看著陶承顏。
陶承顏將身前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像是貪眠:「醒了去找客房服務,送兩杯冰美式,我和唐姐的。」
「好!我馬上去。」是陶承顏的吩咐,岑連行動很快,迅從床上起身,內線聯繫服務。
想著讓陶承顏再多睡幾分鐘,岑連的話音壓得極低。
陶承顏只是閉著眼,將腦子裡紛擾的畫面壓回去。
他睡得並不實,一整晚都是恍恍惚惚,直到窗外開始蒙蒙亮才算是真正的睡著。反觀岑連,他睡得很沉,半夜裡自己翻身數次,也沒影響到他的好睡眠。
兩個人,有一個睡好就行了。
只是有一點陶承顏沒想明白,兩人同床而眠,為什麼岑連的反應這麼木。
只會傻傻地看著自己,就連看也小心謹慎。
這些年,他經歷了什麼?
照現在的情形看,他不問,想必岑連也不會說。
陶承顏壓下心中的諸般想法,等這兩天忙完了,再找岑連好好聊聊吧。
預留的貪眠並沒有讓陶承顏的腦袋藉此得到短暫的休息,門外突然響起略顯急促的敲門聲以及陳悠悠的呼喊:「老闆,醒了沒?」
岑連從浴室快步走出,停在床前無聲詢問陶承顏是否開門。
陶承顏點頭,撐起身從床上下來,略微用濕巾擦了一下臉,將床上凌亂的鋪面整理了一番。
門開了,見著是岑連,陳悠悠只是疑惑的「誒」了一聲,便往房內走:「老闆啊,不太妙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得先一步澄清,不等商總。」
「發生了什麼事?」陶承顏伸手去摸手機摸了個空,卻在地上發現了它,示意岑連,「幫我拿一下。」
昨晚手機沒充電,拿在手上沒點兩下就開始電量告急,陶承顏只得連接電源等待手機充電啟動:「岑連,要不你手機借我用用?」
岑連三年前買手機時就是不太時興的老款,沒有各種花哨的功能反倒是續航能力一流,昨晚同樣沒充電,電量卻還剩下一半多。
屏保是陶承顏,岑連打開手機時有一瞬的慌亂,慌忙地劃開屏保,主界面依舊是陶承顏:「要看哪個程序,我給你打開。」
陶承顏晲了一眼岑連:「不看你隱私。」
「不是,你都可以隨便看。」說著,岑連把手機遞了出去,停在主界面的壁紙是陶承顏的廣告截圖,抱著一隻大橘貓。
屏幕的亮度高,幾乎不用特意瞧,就知道壁紙是陶承顏,陳悠悠抑制不住地挑眉,咧著嘴看岑連悄聲發紅的耳垂。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岑連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