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游:「去修煉。」
大晚上的,一人一鳥在爬山。
原本禹游是想著讓朱雀載著他直接飛到山頂上。
又怕一個不小心暴露了傻鳥的蹤跡,引來一大批修士覬覦,到時候惹得一身麻煩,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徒步爬上去。
禹游杵著根木棍當作拐杖,看著長長的山路,不禁吐槽:「為了這一口日月精華,本座還沒試過這麼狼狽。」
「啾。」
朱雀圍在他身邊,給他吐出一口靈力,讓他腳步生風,禹游直接一步千里,輕鬆就爬上了山頂。
禹游捏著小肥啾的後頸,拎到跟前來,面無表情地開口:「怎麼一開始不使用靈力,等本座都爬了半座山了,你才知道要給本座吹這一口氣,你怎麼不等本座爬上山了你再來吹?」
「啾……」
朱雀弱弱地叫了一聲。
它忘了。
禹游:「要你有什麼用。」
「啾!」
怎麼會沒用?!
朱雀大人是三界中最厲害的小鳥!
禹游擼了一把他的腦袋,坐在山頂處。
「行行行,你最厲害。」
「你就在這守著吧。」
他現在跟哄孩子有什麼區別。
心累。
他的靈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明月高懸,清輝灑落在山間,溫柔迷人。
四周萬籟俱寂。
此情此景,讓禹游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多年前的一幕幕。
他與容褚,月下對飲,兩人相談甚歡。
容褚總是穿著一襲白衣,一頭銀白色的髮絲,臉也是白的,整個人就像散發著白色的光,而他則相反,終日穿著玄色衣衫。
「呵。」
「怎麼總想起以前的事。」
禹游從懷裡掏出那顆在死亡峽谷里撿到的那顆珠子。
那七彩琉璃炫目的光如今渡上了一層黯淡的灰色,就算丟在山間田野,也無人發現。
禹游握著珠子揮起手來,遲遲沒有丟出去,過了一會又放下了手。
一種不舍的情緒湧上心頭。
是因為變成了凡胎俗子嗎?竟然也會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這就是凡人的七情六慾嗎?
禹游把珠子收回了儲物袋,閉上眼,開始靜靜打坐。
只是無論如何,他都靜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