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也不见老。自打见你第一面,你就这样,那时你老成得很,我以为你比我都大呢。后来才知道,你是没赶上当年征兵,是个‘插班生’。想起当年在部队的日子,真是难忘啊。一晃你也快五十了。”
“谁说不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现在的军人跟咱们那时可大不一样了。战场已经是无处不在。”
“生是军人,死亦是军人,这辈子就喜欢那身军装。”
“是啊。部队给我们最好的东西就是它所激起的热情。”
两个曾经的战友,二十多年没见了,一见如故、一面如旧,想起曾经的峥嵘岁月,感慨万分。
晚饭期间,只有郭军和唐军两人喝酒,其他人都是以茶代酒。
郭军不解地问:“义城,我记得你在部队时,总偷何赛的茅台喝,今天是嫌我这青山自己产的粗酒劣质?”
“早年在商界打拼,把胃给喝坏了,现在喝不成酒。为了多活几年,我劝你也适当饮酒。”
郭军是性情中人,哈哈大笑:“我这个人非常各色,碰上能喝酒的好战友,那是必须喝高喝大。如果碰上顶头上司,跟我装腔作势,我是一口不喝。”
“是你的风格。‘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
“义城,你这突然拽起诗文,我还有些不适应。不是受程强的影响吧。”
“不是,他没那本事。是我一忘年交,她特别喜欢诗文,我跟着胡诌两句。”
“义诚,你离开部队复员之后,还跟之前的战友们来往吗?”
“当然来往,很多还经常一起共事。虽然我转业从商,不在政府系统,生意场上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有没有人为难你?”
“你郭军不就之前为难我这个老百姓。”
郭军听李义诚这么说,又哈哈大笑起来,“不打不相识,在部队时,咱俩就是对头,到了地方仍然还是对头。”
“可不是嘛,我现在一平头老百姓,干什么都要受制于人。”
“别说,你从商,我感觉是国家的损失,当我听说之后,很替你惋惜。还以为你是爱财如命的人呢。”
“复员了不是从政就是从商,我选择了从商,是因为,商战更像是场战争,搏杀得更激烈。”
“也是,我从政这些年,把当年的棱棱角角都磨得差不多了。”
“你变化不大,还是原来的郭倔驴,倒是秦奋变化太大了,我跟他是一个连队的都不认识他了。”
“之前错怪你了。你俩以前可是生死之交啊,怎么他经常为难你的公司?”
“我公司依法运营,按章纳税,他为难不上。就是总打着我的旗号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怎么不替天行道,维护正义。”
“我一老百姓,怎么维护正义,倒是他这样无底线的瞎作胡闹,早晚会出事。”
“我管不了他,可就盯上了你,只要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违法乱纪,我定要报夺人之仇,到时非把你的裤子给扒了。”
李义诚看郭军还想念着他的熊虎,哈哈大笑道:“你可把我盯好了,小心我再把你包抄了。”
“放马过来,廉颇老矣,也能大战三百回合。”
“我在长城脚下,建了个玄甲山庄,专门为军人们设立的聚会场所。等熊虎回北城我联系你聚聚。”
“好啊,我就想这小子,看来他跟着你,确实比跟着我有出息,见他都得预约。”
郭军跟李义诚一行人吃完晚饭,各回各处。
李义诚走了,郭军还在感叹这么好的军人竟然从商了,在他们军人的眼里,从商意味着跟部队越走越远,但他不知道的是,李义诚的真实身份才是最神秘的一件事。
晚上李义诚一行人就住在了青山市的宾馆,打算明天一早,去青山湖西那里看看。
西木越车行这边,西木跟朋友们约在他的餐厅聚会,晚上不在车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