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门轻飘飘地把留情搭在他颈边,剑气凌厉:“黄泉清气。”
磋磨顿了一下,只道:“原来是为了这个。”
都门挑眉,意思是:不然呢?
“铮!”墨剑也出鞘三分。
针锋相对。
更远一些的小院门口。
“顾千秋”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收回目光,稍微一理衣摆。
如果忽略他此时脖颈上狰狞的掐痕,光看神情的话,他几乎是淡然自若的,施施然对颜子行道:“你是?”
颜子行一顿。
虽然他脸上全是厚厚的污垢,看清表情有点困难,但听语气也能知道他此时非常惊讶:“你不知道我是谁?”
“顾千秋”礼貌地一挑眉毛。
大概意思是:我一生认识的人那么多,哪儿来得及记住每一个路人?
郁阳泽看着他唱大戏,心中冷笑,却也看这乞丐不太顺眼,懒得跟他解释。
只上前,侠骨香剑锋一指:“黄泉清气在哪?”
但谁料到他这边长剑刚刚一动,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凭着直觉反应,郁阳泽后退一步,什么东西擦着他的鼻尖就过去了,砰!的一下砸在地上,尘烟四起。
那个神经病姑娘站在他身后,袖子已经用襻膊挽起来了,与她白净秀丽的漂亮面容不符的,她露出的一双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划痕,痕迹很淡,却密密麻麻,令人心惊。
而她的手腕被横窄的亚麻布缠着,绕两圈到指根,指关节处全是老茧。
这是个打拳的。
“噢”秋珂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拖了个长音,“原来是壁港不二庄的公仪姑娘。”
金乌和素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三分清澈的愚蠢。
秋珂笑吟吟地提醒:“不二庄精通机关术,对武学素来不太有兴趣。其现任家主褚师玉,更是一点武术不沾身。但是据说……收了个双线并行的小弟子,名叫公仪。”
公仪冷笑一声。
她忽然向郁阳泽砸出一枚铜钱,在半空中飞过的极端时间内,那铜钱“咯啦”一声,居然变作了一只扑食的白虎!
白虎精雕细琢,如果不看眼睛的话,几乎看不出它原本的木色。
同一时间,公仪也飞身提拳而至,势如千钧,如武松在世。
“秋珂!”郁阳泽断喝一声,回身,长剑直指预备着要进小院的“顾千秋”!
“诶!”秋珂应声,猛地拔剑,“代盟主大人之命,不从不行啊。”
砰!
尘嚣一炸,拳气撞上剑气。
“剑不错。”郁阳泽头也不回,居然夸了她一句,“拦好了!”
那边的金乌和素娥还在斟酌,随时可能动手。
而郁阳泽已经对上下意识出手阻拦的颜子行,这乞丐身上的味道简直能算第三个武器,太过天怒人怨了。
秋珂一乐:“你终于对我的剑有兴趣了?记好了,它叫杀生,你以后会输在它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