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一身长裙相衬婀娜身姿,指若葱根,肤如凝脂,双手在披帛间随意一搭,便似画中失落美人,含情待放,柔弱得不可触碰。
似乌金,松松挽就一个堕马髻,几缕碎垂于腮边,髻上斜插一支羊脂玉簪,簪头一点红宝,恰似红梅落于雪巅。
眉如远黛,不浓不淡,恰如其分地,镶嵌于双目之上,目若秋水,顾盼之间。
妙青福身拜过,转身进屋伺候老祖宗。
老掌柜看呆当场,嘴角不自觉流出口水,点到手背,感到轻微触感才缓过,装样轻咳一声吩咐。
“快点搬,都利索点,别打扰老人家休息”
跟随他的小厮看在眼里,忙过来打哈哈。
“爷,你看上了!”
老掌柜瞪他一眼,轻舔嘴唇,语气平和问:“她叫什么名字?”
小厮眼里的嗤笑不言而喻。
“她呀,叫妙青,老祖宗贴身丫鬟。”
老掌柜轻嗯一声。住了几日,后宅从来未踏进,见小姑娘也是头回,心里赞美平阳小郡,还有出落如此标致的美人。
他今年四十有七,妻子去世多年,家里小妾模样一般,服侍还算周到,跟眼前这位比差之千里,可惜回去是万万不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能得到妙青侍候,也算不白来人间一次。
“可婚配了?”
小厮轻叹出声。“妙青姐姐眼光高着呢,都耽误成老姑娘咯。”
轻拉他衣角提醒:“爷,咱出去吧。”
回头见伙计们,都立在影壁墙边,知道耽误太久,跟着人往外走,到影壁墙边,往屋里不舍看了眼。
小厮寻个由头,离开队伍,往书房走。
海大爷跟着管家,在书桌核对来宾人数,分字不差,嘱咐管家把席面预定好,就等着明日上宾。
管家领命,与小厮走个对脸,二人相视淡笑,小厮进了屋,把门开好,到主子面前耳语。
“老爷,正如你猜想,那位朋友心术不正。
刚去老祖宗院子,看见妙青姐姐,眼都直了,还向我打听婚配了没有。
老爷,依小的之见,他提出想法就答应他,获取信任之后,找准时机把他绑了,让那位爷带走。”
海老爷想起晚上的不之客,拿着七分像,自己朋友的海捕公文,来说明情况,希望自己想办法,把他交出来送去官府。
这背弃朋友这不是自己的作风。
想着考验他,果然不假,心性狡诈的人,再怎么伪装,好色臭容也会暴露出来。
是他出卖良心,坑害百姓在先,把他就地正法,也算是为百姓除害,自己的心结也能了。
海老爷点头,轻语嘱咐:“见机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小厮拱手。“属下会盯着老掌柜的。”
晚膳不露声色,海掌柜请他去时来顺吃饭,喝酒谈心,好不快活。
伙计上酒,故意在老掌柜面前,做摔跤状,一瓶壮阳红洒出去一半,正好洒在上身衣服,条状水渍顺流,衣服丝质柔软,立时贴在胸膛透心凉。
伙计赶忙把东西扔在一边,抽出手巾要替他擦拭,老掌柜起身怒瞪,手巾抢过,一脚踹在伙计小腿,人往后仰踉跄在地。
厉声呵斥。“你吖的,瞎呀,怎么上菜的,喊你们掌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