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将军府的事,瞒不过叶凌风。
而且,叶锦诏也没想瞒着他。
听下人禀报孙锦阳和孙锦星来了,就将这事儿告诉了叶凌风。
叶凌风知道了他的处理方法,冷笑了一声:“小狼崽子,还算是个识相的。”
叶昌东唇角微微勾了勾,“诏弟是个聪明人。”
叶凌风也承认这点,感慨道:“也是个冷性、没良心的人,让阿旺看紧了他。”
叶昌东道:“父亲放心,孙锦书现在自身难保,诏弟知道怎么选择。”
孙锦书还等着看叶锦诏被缠上的笑话呢,却等来他们被叶锦诏打成重伤的消息。
气得差点儿流产,“叶锦诏这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啊!
他打的哪里是那两个废物?
他打的是我的脸啊!真是反了!”
秋果忙劝道:“娘娘息怒,现在您最重要的事是养胎,可别操心那些烦心的事了。”
娘的,你一犯浑,奴婢的小命儿就玄乎了!
孙锦书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错,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养胎,保住这个孩子。
除了这个孩子,她没有任何靠山和助力了。
今日之辱,她记下了!
等她翻身的那一天,她要将这些人都踩在脚下!
她捂住了肚子,道:“我肚子有些痛,你去请太子。”
秋果很是老实地道:“主子,太子亲自去承恩侯府送聘礼了,还亲自吩咐人如何布置喜房。”
这下,孙锦书的肚子是真痛了。
紧张地道:“快去请太医!”
太医也就是给开些太平方子,没什么大用,还让她卧床养胎。
她眸中冷光闪了闪。
等三个多月坐稳了胎,就能诊断出是男是女了。
若是女胎,就让叶流西来为她保胎,然后流产嫁祸给她!
叶流西不知她的想法,甚至都忘了她这么号儿人了。
她抓紧时间,将石漆提炼的方法、工艺流程和设备图、工艺图都弄出来,好让穆景川尽快安排生产。
穆景川也很忙,一连好几天没回来。
没留话去哪儿,也没让人回来送信,说他不回来了。
这就如同一个丈夫好几天没着家,连个电话也不打,短信也不。
你说让人生气不生气?
叶流西很生气,决定非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今天是秦氏出殡的日子,她又去叶府点卯。
看着体面的红木棺材,觉得给秦氏用有些浪费。
叶昌东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找了个机会对单独跟她说话。
“棺材里不是秦氏的尸体,是母亲的两套饰,和新做的几套衣裳。”
秦氏把秦如云的衣裳都扔了,只留下了贵重的饰。
想建个衣冠冢都没衣裳,还得现做新衣裳。
叶流西倒是意外。
在她看来,人死债消,身后事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罢了。
问道:“秦氏的尸体呢?”
叶昌东沉声道:“父亲让剁碎了,扔到她抛尸母亲的那条河里了。”
他的眼睛里有解恨和畅快。
可见,对叶凌风的做法很满意。
别说叶昌东了,叶流西这个不怎么在乎身后事的人,都感到满意。
唇角微微勾了勾,没错,丧事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