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榭之中,湖心水雾氤氲。
夙冥寒白色衣摆出沾上水气,他转身敛声道:“爹爹的意思我不好驳去,只是我竟不知凌云峰什么时候出了个会看病的沈菱烟。”
沈菱烟直勾勾地看他,嗓音淡淡:“你不知不代表我不会。”
夙冥寒还当真从未见过这般胡搅蛮缠的女人。
心中的抵触之意更甚。
他低垂着眸子,伸出手,露出手腕。
“你若要看病,今天就把病诊出来,以后我不想在我家后院看见你。”
沈菱烟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和寒意,笑道:“好。”
似是没有想到沈菱烟会答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下一秒,她的双指覆上他的腕间,传来温热。
沈菱烟惊奇的发现,他的脉象要比上次诊时好上一小些,但始终也只是好一小些,治标不治本。
想必是昨晚那魔头给他用了什么药,思及此,她的眼底一片清冷。
先是守护的结印,后是用药,魔头对他的与众不同倒是叫人稀奇。
沈菱烟收回手,从湖面刮来的凉风卷起她的黑衣衣角。
侧面看她,夙冥寒只觉得越看越熟悉。
“夙公子,再如何也不过饮鸩止渴,你的病只有我能医。”
沈菱烟看他,眸中隐隐有着夙冥寒看不懂的情愫。
夙冥寒呆立在原地,思索着她话里的含义,沈菱烟绕过他的身边。
她说:“外面凉,公子身子不好,该早些进屋。”
夙冥寒回来,便见沈菱烟已经走过,朝着与他院中相邻的另一个宅院而去。
他总觉得熟悉,这样的背影、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色好像在谁的身上也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