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子请用茶。”
因为宫女不在,梁思宁便主动担任起了给两个人泡茶的任务。
“多谢安宁公主。”楚竹煦微微点头,双手从梁思宁的手里面接过暖茶,道了一声谢。
放到嘴边轻呡一口,茶叶的香味全数浸润到了茶水之中,干巴的茶叶在热水之中漂浮,绽放出漂亮的模样,宛如蝴蝶在浅淡的茶水中上下飞舞。
梁瓷笙不会泡茶,但是并不妨碍她品茶,轻呡一口,便能知晓梁思宁泡茶的技术的确是有练过的,并且还练的很好,就算拿出去跟专业的人士比拼,也差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堂姐竟然还有这一手。”
“在家闲着没事,学了好些日子。”梁思宁见两人都是喜欢的,几乎是茶杯刚放下空了点,就端着茶往茶杯里面倒去。
她的茶技基本上是为了江均奕才学的,因为江均奕是文官,青梅也上过官学,听闻也是茶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类型。
刚嫁到江家的时候,为了能够讨好江均奕,梁思宁特地去茶楼请了师傅回来
教,认认真真地学着,谁想被江均奕碰见后,还未邀人一同品茶,倒是受了江均奕一番冷嘲。
那人明明长相极为好看,在官场上为人处世也算得上圆润周正,偏偏遇到她,嘴里面却一句话没有。
梁思宁看着燃着火苗的小炉子里烧沸的水,想起了那天江均奕对她说的话,“就算对着镜子描眉,也画不出她人的长相,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我不喜欢煮茶,也对品茶没有兴趣,若是真得闲,公主不如到前头去陪母亲多说说话。”
那个时候,她如何?
梁思宁竟然也忘记了,只不过后来那些学习的茶具,全部压了箱底,看不到,便当不记得了。
梁瓷笙见梁思宁陷入沉默,便也没有去烦她,纤细白嫩的手架在柔软的垫子上面轻轻摇晃着,眼角的余光正对上楚竹煦的目光,唇上一疼。
那天被人咬的感觉好似又印在唇上了。
梁瓷笙轻敛眼眸,扯着嘴角朝楚竹煦翻了个白眼,若不是这马车的空间算不得多大,放在垫子后面的鞭子也不好抽出来。
莫名被白眼了的楚竹煦一愣,闷声不语,手里面把玩着还残有余温的空瓷杯。
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还未等楚竹煦多想,自己的小腿上便挨了一脚。
“嗯?”
都不用低头顺着踢过来的方向看,楚竹煦直接偏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梁瓷笙。
梁瓷笙面上带着笑,薄唇轻张,没有声音。
——“不要脸的狗
东西。”
唇合,几乎是下一秒,楚竹煦价值倾城的锦缎长袍上,又硬生生挨了一脚。
力度不大,但脏。
楚竹煦敛眸看着从轻纱裙里露出来的穿珠绣鞋,轻舔薄唇。
干脆伸手掰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