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哥,你留着我们还有用,只要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能说。”刘哥完全没了大哥的架子,只想一个劲地求饶。
我的嘴角不经意地笑了笑,目的达成。
“既然如此,那你先说说,为什么要绑架胖子,又为什么逼我们来这里?”我朝着刘哥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刘哥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因为王天放那个混蛋,竟然杀了李耀和薛文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是不放心,李耀和薛文华蹲了这么多年的监狱,关于殡仪馆的事情,一个字都没说,可王天放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们,他简直就是个恶魔。”
他说得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但这一番话,让我和汤兴业直接听懵圈了。
这帮人跟殡仪馆的幕后之人,不是一派的?
“你继续说。”我有些拿不准情况,只好再听听看,他的说法。
“我曾经也是文兴殡仪馆的员工,只不过判的刑没有他们几个那么重,只判了三年,跟我一起出狱的还有十几个人,出来之后大家都散伙了,因为这个案底,根本没有公司要我,所以我只能在街上当混混。直到最近,因为王天放那个混蛋的事情,我们又重新聚在了一起,因为他既然敢对李耀和薛文华动手,说不定也会对我们动手。”
“所以我们就偷偷开始跟踪他的行动,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文兴殡仪馆已经被拆除了,重新盖了居住的房子,而你们三个经常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出没,所以我猜你们是王天放的人,就派人跟踪着你们,只有把你们给绑了,等以后才有筹码跟王天放谈判。”
刘哥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我和汤兴业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好家伙,我们这是被友军误伤了啊。
“这么说来,之前开车跟踪胖子的,和在酒店附近跟踪我俩的人,都是你们派的?”我迟疑地问了一句。
刘哥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我摸了摸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这殡仪馆的幕后之人,也就是那个叫王天放的,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
王天放。。。
我突然想起来,当初和汤兴业在山上的坑洞里,遇到的两个人里,其中一位,就是姓王的!
真是闹了个大乌龙。
跟胖子沟通了一番之后,我捡起地上的刀,把他们身上的绳子全割开了。
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几个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满脸不敢相信。
因为在他们眼中,被我们给抓获,就相当于落入了王天放的手里,那后果跟必死没什么区别。
“你这是?”刘哥把割断的绳子扔掉之后,不解地看着我。
“不瞒你说,其实我们不是王天放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们的目的其实跟你们差不多。”我无奈地摊了摊手。
刘哥听了之后,满脸吃惊。
于是我把如何买下房子,到卷入这场纷争的过程,都跟他描述了一遍。
当然,其中省略了闹鬼的部分。
他顿时懊悔莫及,赶紧跟我们道歉,还跑去给胖子磕了几个头。
“行了,别磕了,搞得跟拜坟一样。”胖子没好气地说道。
刘哥非常愧疚,说是他们没有调查好情况,草率行事了。
主要是王天放的动作太快了,他们被逼得狗急跳墙,为了自保,只能出此下策。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决定先把胖子送到医院,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胖子的伤不是很重,可能是他的肉太厚了,基本都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之后,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
整个过程刘哥都在一旁陪着,或许是心中愧疚,还支付了全部的医疗费。
胖子也没跟他计较,还说不打不相识,以后可以一起联手对付王天放。
此时天色已黑,刘哥带着他的小弟先回去了,而我和汤兴业则是决定留在医院陪着胖子。
胖子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我俩要来了被子和毯子,决定打地铺。
一阵凉风拂面而来,窗户上的窗帘被吹得四处飘荡,我感觉浑身冰凉,把被子裹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