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崇山+1。
若是日后这位义兄还能活着,就让他去驻守边关或者条件最不好的地方练兵吧。
宴崇山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后背一寒,似乎背上了什么莫名沉重的东西。
不过很快他便不在意了,因为小先生已经出了院子、快步来到了刘阔的主院之中。
原本宴崇山也想进入屋中看看义父,却被拦了下来。当然那想要贴着小先生进去的屠七也没能混进去。
姜山挑眉,看来主公有的话不想让自己亲爱的义子听见啊。
姜山理着袖子,施施然走进了屋中。
距离刘阔痛失三千金饼已经过去了七天。
刘阔还在床上躺着头上扎着头巾。
姜山看到这样的刘阔有瞬间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不过三千金饼而已,难受个一两天就行了,都七天了怎么还这么放不下呢。还要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不过姜山进屋之后的重点并不在刘阔身上,他飞快地扫视了整个刘阔的主卧。
正中央是一张木质雕花床看起来平平无奇,枕头下似乎压着某个东西,从枕头边缘露出的形状来看、像是一把短剑。
左边是木质的两把椅子和一张木桌,右边是一架放杂物的斗柜、还有一张软榻。
一眼就能看清楚卧房的格局,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
姜山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下意识的在地面上也看了一眼。
此时一般的富贵之家在屋中会铺设地板,有的用木板有的用石板、端看主人喜好如何。
显然刘阔更喜欢用坚硬光滑的石板铺设地板,在天气渐热的时候,也能为屋中添上几分阴凉。
细看之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小先生,小先生觉得我这屋设如何?”
姜山回神,脸上自然露出咸鱼混子对待老板的虚假的微笑:“主公的屋舍看起来简单又舒适,尤其这青色石板尤为大气结实。”
刘阔被奉承的笑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想到是眼前这个人还有这张带笑的脸让他直接损失了三千金饼和三百件精铸兵器,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他也没心情和这个才刚刚有了表字的小先生探讨一下中老年人的人生感悟,难得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姜山:
“小先生,你那夜是怎样被齐深劫持的?”
姜山眨眨眼,脸上浮出一抹红晕:“说来惭愧,是、夜间突然心有所感,想要咳、解决一下个人问题顺便再看看星象的时候,突然就被三公子劫持了。”
“因为近日益州干旱了许久,我总听府中下仆谈论天气,他们担忧大旱将临所以……”
“所以先生偷偷出了院子?还专门避开了小七?”
姜山闭口,笑了笑:“是的。”
刘阔深吸口气,眉眼带着笑意却显出几分阴沉:“那小先生日后可不要再这样任性了。”
“这次那人以小先生的性命要挟我三千金饼是小,却也在后来得寸进尺多要了三百精兵。
若是下一次再有人劫持了小先生、问我要三千兵甲、甚至更多,到那时……我可就真不知该要如何选择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和警告,姜山并不觉得意外。
以刘阔的真实心性,他要是不说这样的话才是事有反常。
于是他拱手认错:“是寰清不够谨慎,主公放心,日后定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