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治疗,是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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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
「我建议您冷静处理这种情绪,过度依赖单一个体,对您的恢復并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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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司寒闻言,低低地笑了。
他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指节懒散地敲打着膝盖,嗓音低哑而温和,却让人脊背发凉:
「我很冷静。」
他垂下眼眸,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语气轻柔得近乎病态。
「我的痊癒,只需要你,乔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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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笙瞳孔微缩,脊背一阵冰凉。
厉司寒抬手,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温柔又残忍:
「从现在开始,乔医生。」
「你就是我的药。」
乔笙握紧膝上的笔记本,背脊下意识绷紧了。
空气静默,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她抬眸,对上男人幽暗沉静的视线,嗓音尽量平稳:
「厉先生,请你记得,我们之间是医患关係。」
厉司寒笑了。
那笑意很浅,却带着一种无声的蚕食。
「是啊,医患关係。」
他低声应着,却缓缓伸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座位。
「过来,乔医生。」
乔笙怔住。
「这样的距离,我感觉不到你。」
厉司寒语气温柔得近乎哄骗,「靠近一点,我才能……接受治疗。」
他微微侧过身,向她伸出手,掌心敞开,彷彿在邀请,也像是在设下一张无形的网。
乔笙咬了咬唇,掌心沁出一层薄汗。
理智告诉她,这不符合任何专业准则。
但对方是厉司寒。
一个能让她一夕之间失去一切的人。
乔笙深吸一口气,终于,僵硬地起身,在他身边坐下,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
男人没有动。
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视线灼热又压抑,像一匹披着羊皮的野兽。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垂在膝前的手背。
只是一个短暂的触碰,乔笙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一颤。
厉司寒眯了眯眼,薄唇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别怕,」
他低声说,「只是治疗而已。」
手指又轻轻地滑过她细瘦的手腕,像是确认她的体温,又像在印证自己的渴望。
乔笙咬紧牙关,逼自己维持住表面的冷静。
她不知道,这一点一滴的接触,对厉司寒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