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高清监控摄像头里,妻子进门後把LV真皮手提大包放在了玄关的矮柜上,脱去高跟鞋,和父亲寒暄了几句然後坐到了客厅的沙上。
父亲递给她一张纸,妻子照着读出了这句父亲摘抄下来,并写在卡片上连带着一大束红色玫瑰一起赠予的诗句。
这显然是父亲用来夸赞妻子的美貌容姿的,父亲没读过几年书,一手字却写的工工整整。
公寓一楼的餐厅长桌上,铺着一桌纯白色的桌布,两侧各置放着一个不大的圆形复古烛台,里面的烛光在妻子踏入房内的那一刻起就摇曳着昏黄而迷人的烛光,所有的电气灯具都是暗着的,加上满地的玫瑰花瓣,偌大的厅内弥漫着一股被称之爲罗曼蒂克的情愫。
虽然这是再俗套不过的情人之间的布置,妻子仍然感到有些惊喜,我猜是父亲平时对她有些苛刻的缘故,一点点的浪漫就能让她感动。这反而让我感到更加不适,这种程度的惊喜要是我来准备的话,可能会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爸,花真美。」妻子的声音通过化妆包里的窃听器传递到了我的耳机里,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器里,我看见她嗅了嗅花香,然後笑逐顔开。
「没有欣欣美。」爸的声音略小一些,还是那麽的精简,但却是他对妻子难得的情话,以前在我面前的时候,父亲对老婆总是严厉居多。
老婆像个情窦初开的二八少女一般,激动地飞快朝着父亲的老脸上亲了一口,一个红唇鲜明地留下了印迹。
父亲也有些一愣,等他回过神来,对妻子的第一句话却是:「还没吃饭吧,是不是饿了?」
「嗯。」妻子点了点头。
「坐。」父亲用了一个请的手势,要是我,应该会主动给妻子拉开椅子。
妻子顺手就把化妆包放在了桌上左手边。
父亲一道道把菜端上桌,我一看,居然还是西餐。
「爸,这都是你做的吗?」
「不全是,有几道菜是我从五星级酒店的餐馆订的,那里的厨师长是我的老战友。」
「爸,你真老实。」妻子颇有感触地说到,「要是大伟,肯定要面子装作是自己做的。」我听着妻子的话,一阵面红耳赤,也不知她是有意无意。
「来,这个是我做的,我特意向我的老战友学的,待会儿,我再煎个牛排,这牛排叫什麽奥什麽斯来着,贵的很。」
「爸,你今天真好。」妻子突然说到。
「以前是不是我在大伟面前对你太凶了?」
「不,爸你凶一点我喜欢,大伟也不会吃醋。」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真是有些五味杂陈。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一边用着晚餐,一边亲密的聊着,包含着如同父女身份一般的生活琐事,也包括了夫妻身份一般的亲昵无间,时不时地夹杂着妻子花枝乱颤的笑声,父亲则显得严肃一些,但比起平时放松了许多。
父亲给妻子煎牛排的时候,妻子就坐在餐椅上,扭转过上半身,专心地从背後注视着开放式厨房里全神贯注的父亲,我看不清她的眼神,但从她的动作来判断,是一种迷恋的痴情,又像崇敬地仰视。
妻子对父亲畸形的忘年恋,是从小就埋下的萌芽,在遇见父亲後又无巧不巧地因爲我主动点燃了导火索而迸出了火花,年轻美貌的她深陷于父亲夹杂着冷酷,心细而又强势的复杂性格里,并因爲父亲态度有分寸的慢慢软化而得到进一步的巩固,这看似不可思议的公媳畸恋,正在变得越来越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