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这场战争是我们挑起的吗?」
奥特只是反射性地反驳,内心并不如其语气般坚定。
杜勒该也已看透了这点,就以奥特已接受了这前提般地说下去。
「圣骑士本来只是教团的分支,听命于神官团的,但现在却被视为教团的象徵,就连彰显神之威光的神圣魔法也给比了下去,使神官们无法确立他们的存在价值,你认为他们能甘心接受吗?」
圣骑士兼修战斗的技法,神官则专注于信仰,理论上教导信徒应该是神官的责任,但现实就是身体力行的圣骑士得到了更高声望,而且圣骑士在战斗中锻练出来的坚定信仰,更不是闭门做车的神官能够比拟,往往能使出比神官更高阶的神圣魔法。
虽然至今为止也顾念同门之谊没甚么大冲突,但谁也不知可维持至甚么时候。
「他们已经等了很久,等你们圣骑士团弱化,等你们辜负民众的期望。」
若在正常状态,圣骑士团该能压止民众在恐慌下做出的愚行,但因为阻止毁灭女神复活而弱化的圣骑士团却失去该有的影响力,更不可能期望应该始作俑者的神官团会作出谏言,使形势一不可收拾。
「即使你们号称待奉神之躯,也不能摆脱人世的影响吧。」
若受制于神官的王可笑,那受令于王的圣骑士又算甚么?
「在王命之前,你不是也屈服了吗?」
杜勒无奈的态度使奥特想起维蕾姬丝的脸容,并不是因为她是罪魁祸,只是觉得她大概能毫不忌讳地说出叛乱之言。
自由、豪迈、奔放,彷佛能把一切束缚毁灭,也犹如不容触碰的禁忌般,令人着迷。
「我会反抗。若你认为维持现状比真实更重要的话,那就阻止我吧。」
杜勒嘴角出现一道仅可觉察的微笑,右手似是无意地扶上牢锁,卡喳的微响,代表这道铁栏失去了它的功用。
「你应该知道,这座王宫的地底封印了甚么吧?」
奥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杜勒。
他当然知道,更知道那柄剑代表的意义。
「事情,总要有人做的……」
杜勒没有等待奥特回答便离开。
牢房回复死寂,只余下奥特与那道已再没有作用的铁栏对望。
「三日后,在中央广场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