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晓笠比她更加委屈。
我要如何说,你才能知道,你所说的,我全都给过答案?
可你忘了,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既然你是这般想法。
那便…
“那便分开吧,你我就此分开吧。”
白晓笠将胸口处的解药扔给了娟书琴,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
至少,自己完成了。
“你一定要治好我。”
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睛感觉到了酸涩。
我答应你的,做到了。
一滴泪从白晓笠的眼角滑落。
原来,自己这个怪物也是会流泪的?
那以前是怎么回事?
是不够伤心?不够委屈?
自己真是个怪物。
“呵…”
其实是自嘲的笑,可听在娟书琴耳朵里,是她在哭。
心底再也按耐不住,扑向前拉住了她的衣袖。
“狠话都说了这么多,又何必再挽留?”
白晓笠左手动作,将娟书琴的手拉下去。
一滴泪,顺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滴在了娟书琴的手背上。
既不相见,何必不忘。
既然都忘了,那便忘得再彻底一点吧。
左手抚过娟书琴腰间,早已破旧不堪的香袋被她用内力震得满天四散。
回过头,朦胧的双眼看向娟书琴。
随即,从怀中掏出珍视若重的两把梳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一把破旧木梳,一把紫木梳。
做完这一切,白晓笠转身便疾驰而出。
忍不住的抽泣,就这样不再回头。
只留原地怔然的娟书琴。
她在做什么?
娟书琴只感觉脑子乱的很。
她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自己年少时在无名小村的事。
几年后,在蜉蝣城外遇到白晓笠的事。
在蓝平城,自己所做的一切。
以及最后,自己是如何想要找到她,心里如何的愧疚。
一切,都想起来了。
可现在想起来,还有什么用?都被自己亲手毁了。
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头。
自己,即便是失忆了也还是那么自私。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该怎么弥补?
“先回圣教吧…我来弥补。”
冷笑一声。
“你也配言弥补二字?”
恍然一瞬,不再想别的,开始一片一片将地上的碎布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