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笠继续沉默,随后照做。
“大声一点。”
越是这样,白晓笠越是放不开。
“白毒女,做了不敢认吗?”
急促的破空声停止在她的喉咙前几寸,白晓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吞咽一口唾沫,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害怕的感觉。
“你知道吗,我眼睁睁看着他死掉的。”
眼中忽然流下两行清泪,悦耳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疯狂。
“他和我一样,眼神有些不好,我本能救他出去的。”
匕收了回去。
“可他要我救他的同袍,还将这个饰盒塞给了我,待我急急忙忙救了旁人,回过头来,他已经被卷入火海了。”
她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直视白晓笠的双目。
“你该死,你该死啊,白毒女,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白晓笠不敢看她的目光。
“我那时便想不顾一切的对你出手,可他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拉着我的手不松开。”
白晓笠默然,尽管她不想回答,可那时的她怕是杀不了自己。
现在也是一样,若不是她刻意压制,木剑早已将匕打断了。
“我将饰盒塞回了他的怀里,我怕我会不住想起他。”
“没想到,你又有恩于我,当时就该杀了你。”
狠狠的说出这句话,女子从屋檐边站了起来。
“我生来就长得丑,没人喜欢,母亲带着我和姐姐与父亲和离,将我姐妹拉扯大。”
“我的姐姐,说你是个好人,你救了她。”
“我的母亲,也被你所救,她说这世上有人虽面戴恶鬼,心却向着光。”
转过身,目光如电瞪着她不转头。
“可只有我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你杀了唯一懂我的那个人。”
白晓笠起身,低下了头。
“我现在偷袭你,还有得手的把握吗?”
白晓笠沉默。
即便是刚才,她也不会死,更别说她已然有了防备。
“他有一个年迈的父亲,我的母亲,托你的福,去同福酒楼做事了,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白晓笠蓦然抬头,那女子已然双臂张开身子后仰。
“罢了,我累了,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吧。”
丹田又是剧烈的疼痛,她又慢了一步。
周边密密麻麻的声音再度响起。
又有人因为你而死了。
你是个恶人,你该死。
你这个废物。
可白晓笠无视了他们。
她闪电般窜下了房檐。
女子还有一口气,依旧直直的瞪着她。
嘴巴张了张,白晓笠赶忙将耳朵凑过去。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