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得扯上亮亮啊,”廖良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刚才就和娟儿说了,这孩子真的是可怜,我看着又喜欢,已经认他做了干儿子,这我要是没钱了,我拿什么买好东西给亮亮啊?您说是不?”
“啊?”
这番话让坐着的三个人,都出了一句感叹。
两个老人一起看向了范紫娟,而范紫娟却看着廖良,廖良朝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女人这才晃过神来,说道:“啊,啊,是的。”
这回范老爷子算是哑了火,只是坐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他老伴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怎么也没想明白廖良出于什么心,想要认下这个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孩子。
在当地,民风淳朴,一般情况下,像认干亲这种事很少生,但是一旦开了口,便算是真的做上了亲,甚至在有的时候,这种干亲往往要比血亲还要牢靠。
廖良见自己这番话的效果不错,自己也回头找了把凳子坐下,继续说道:“我和娟儿是一起长大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亮亮又可怜,下生就没爹疼,我也是为了她们娘俩好。”
说罢,他顿了顿,看了看依偎在范紫娟怀里的娃娃,笑了笑又说道:“这正好当这您二位长辈的面,我就把这话提了,亮亮他妈是同意了,但是还得您二老点头才行。”
“哎呀,”这坐着的老妇人听廖良说的如此诚恳,赶紧拍着大腿道,“这感情好啊,你看你和娟儿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这。。这。。这,同意,我们当然同意了。”
说着,用胳膊肘狠狠的拐了一下呆坐在旁边的老头,睁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啊,”这范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特没面子,但是这事又是好事,他再恨廖良,也不想让跟着自己姓的孙子遭罪,说道,“啊,这事好,好。”便不再说话。
“还有件事,娟儿说她是学会计的,我呢,正好跟人在街里开了个买卖,我打算让娟儿帮我拢账,也不用去每天去上班,她还带着孩子,每星期我叫人把帐送家里来,每个月工资是三千五,这什么五什么金?”廖良虽然对国内的这些东西明白,但是并不太记得这些抽象的简化词。
“五险一金。”老妇人提醒道。
“对,这个金都算账上的,要是生意好了,工资咱们可以涨。”廖良说道。
范紫娟听罢呆在了当场,她明白男人的意思,他是想帮自己,但是又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每个月送钱来,自己肯定不会要,现在这样的话,等于给了自己一个大便宜,当地政府上班的公务员的工资不过也就如此了。
“娟儿,”廖良看着女人笑道,“这会计的活可不是什么轻松差事,你得用点心,国内这边的税法我虽然不懂,但是你是学这个的,能省下的你必须帮我用心省下。”
范紫娟哪里不知道男人的意思,但是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番话砸在了这里,两位老人都傻了眼。
他们何尝不知范紫娟孤儿寡母的生活有多难,那个拍拍屁股走人去外地的男人,每次只知道打电话回来要儿子,这生活费却一分也不掏,从亮亮出生到现在,范紫娟都是在跟他们老两口一起,用微薄的退休金过着日子。
“叔叔,我这儿还有一个忙,你得帮我。”廖良翻着口袋,想掏烟出来,却现自己兜里没有,正上下乱摸索的时候,范紫娟却伸手递过来了一包。
“哦?什么忙?用得着我,尽管说。”这范老爷子见自己女儿和廖良这么一系列的动作,心里也渐渐的明白,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廖良打开了烟盒,递给了老爷子一颗,没想到老爷子却一摆手说道:“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