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减少了下地走动,惠香感觉脚伤恢复的很快,脚腕消了肿,但是淤青还在,但活动起来已不怎么疼了。亦军按陈总的吩咐,这几天都在家照顾妈妈,一天两次冰敷配合跌打膏细心治疗。同时他也用电脑处理网店的事情。惠香本想脚好了点儿就下地做饭收拾家务,但是儿子坚决不同意。做饭洗衣收拾房间的事情,儿子全都包下了。惠香就像坐月子似得,一天就窝在床上看手机,吃饭喝水也是儿子端到床边。去卫生间洗漱都是儿子用公主抱送过去,然后在一边护着防止再出意外。即便惠香跟儿子争辩说,脚已经没大事了,儿子也不同意,还搬出陈总的嘱咐来压她。惠香没办法,也担心已经休息了整整一周,再有意外真的跟公司那边不好交代就作罢了。好在每天冲凉和大号,不用惠香说,亦军都知道安排好了之后主动回避,减少了尴尬的氛围。
儿子每天都盯着她多喝水,说一天至少一升水才能算排毒。水喝的多,自然去卫生间次数多,惠香心理上还是有些过不去,虽然这不是什么直接的接触,甚至关键部位也都完全不会被看见,但是女性对排泄有着天然的羞耻感,让她总是不自禁的憋着尿,除非实在憋不住了,才在微信上给儿子一个「枯萎玫瑰」的表情。亦军知道这是要「浇花」了,就会立马放下手上的活,过来站在床边摆好姿势,然后端着妈妈的双腿抱到卫生间。经一天的磨合,两个人已经能熟练的配合了,也不用再吹口哨催尿,只需要儿子的下巴搭在她肩上轻轻点一下,表示姿势准备好了,惠香就轻松地开闸放水。根据水流强度,亦军会主动前后调整位置,完全不用她操心。尿完只需要翘翘脚趾,儿子就心领神会地帮着她抖动几下屁股,把挂在阴唇上的水珠抖掉。整个过程中惠香只需要最后用纸巾擦一下,非常的轻松。难怪陈姐说把尿会上瘾,就连在公司上厕所都要拉会宝一起去……
到周日,陈姐又微信让她多休了两天,说周三下午让亦军把她送到公司就行。
周三中午吃完饭,惠香换上一件白色碎花连衣裙,裙里面是上周就想穿的那套天蓝色内衣。惠香没穿裤袜,也没敢穿高跟鞋,亦军帮忙找了一双她的平底鞋,搀着下了楼。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亦军载着去了公司。
夏季促销导致订单有点积压,霞姐小张会宝和亦军四个人忙了一下午,总算把所有的包裹都寄了出去。惠香在办公室跟陈姐一起把这些天的账目和库存都整理了一遍,好在办公室有空调,反倒比家里舒服。
大家都忙完了,聚在办公室聊着这几天的趣事儿。跟大伙东拉西扯说说笑笑,好几天不出门的惠香开心了许多。
坐了一会儿,小张和霞姐要出去买菜做晚饭,说是想庆祝沈经理康复归队,陈姐也拉着惠香不让走。惠香看了儿子,亦军也劝说难得聚聚,于是就同意了,陈姐拉住小张给了一些钱,说是算公司活动,嘱咐了几句,小张就跟霞姐开车出去了。
送走了霞姐母子,陈姐回身叫过会宝,两个人一起去了卫生间。惠香脸顿时就有点红。
一会儿听到隐约的冲水声,陈会宝先进了办公室,冲亦军微笑着挤了一下眼。
亦军拿起手机,了一条微信给妈妈。
惠香抬手一看收到儿子来的「枯萎玫瑰」,后面还加了「?」。
她瞪了一眼儿子,回了一个大红叉。
陈姐整理好衣服也走进来,笑着对惠香说,「去吧,没事儿!」见惠香还是摇头,就伸手拉她起来笑道,「你就把公司当家里一样,怎么那么放不开呢!」
惠香想起陈姐说过的「共有的秘密才能守住」的话,羞涩间又有些犹豫。
陈姐又用眼神示意亦军了一下,亦军这时也连忙起身,从后面推着还有些抹不开面子的妈妈出了办公室。
半推半就地两人进了卫生间,惠香让儿子转过身,自己面向坐便,先把内裤拉到膝盖位置,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亦军就转身过来,纸巾递给惠香,站到身后稍微整理了下妈妈后面的裙摆,然后两手一搂就熟练地抱了起来。公司卫生间的坐便是陈姐让人用原来的蹲便改的,底座有个台阶,比家里的坐便整体高出3o多厘米。以前惠香还觉得每次上厕所要先跨上台阶很不方便,现在却现这个高度正合适。亦军在后面抱着妈妈不用弯腰,虽然这次内裤横在腿弯,但是也没阻挡住视线,很轻松的就对准了。惠香把眼睛闭上,听着自己的尿液落入马桶的声音,心里却在想陈姐当初改马桶的时候,会不会就为了儿子把尿方便呢?
两个人整理好回到办公室,陈姐没拿惠香打趣,拉着惠香坐下聊起皮肤护理的事儿。会宝则拽着亦军打开电脑玩起了csgo。
陈姐说她在杭州的美容院办了会员卡,她每次去杭州办事都去做一次护理,感觉挺有效果。惠香自己皮肤天生白皙,平时就是用普通的精华简单护理一下,从没去过美容院,对这些花钱的项目不是太感兴趣。但是陈姐坚持下次出差带着她一起去,说是作伴,费用她出。
聊了一会儿,陈姐又说起霞姐的事儿,惠香有点紧张的转头看了儿子一眼,现对面办公桌后的两个年轻人带着耳机专注的打游戏,才放下心。陈姐说霞姐两口子正在准备结婚登记,因为小张当初为了办非农户口,找人挂在奶奶家的户上,落在义乌市下面一个镇,老人早就去世了。而霞姐是玉山县的农业户口,在户籍上看不出有任何关系。而且霞姐的名字在身份证上是徐新霞,但是因为念着拗口,从上小学就是用徐霞这个名字,小张的学籍档案什么的也都写的是「母亲徐霞」。总之只要不在玉山办证,义乌那边的民政查不出来。所以两个人打算过段时间在义乌那边领证,小张的未婚证明已经开好,霞姐这边的丧偶证明我托人也办出来了,因为霞姐父母去世,现在在玉山那边没亲戚了,所以结婚手续上应该是万无一失。
惠香不理解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周章去办结婚登记,两个人这种关系在一起已经很危险了,何必要冒险呢。陈姐解释说,小张家是单传,爷爷那辈就没兄弟姊妹,到小张父亲这边又是年轻早逝。霞姐本来指望小张能早点成家继香火,结果兜兜转转,两个最亲的人又做了夫妻。本想还是早晚断了,但是小张倒是要死要活的,霞姐也怕最后闹的儿子在两地跑运输,心情不好路上会出事,渐渐也就死心塌地跟着小张过日子。霞姐今年就4o岁了,虽说是二胎,但再不抓紧,怕生出的宝宝质量不好,而且没有个身份,将来宝宝看病上学都是问题。
「可是,可他们是,我是说,近亲结婚宝宝本身就会出问题呀!」
「只是可能,不是绝对。玉山那边是赣北穷地方,我高中时候就听过山里有个鳏夫带个女儿,在山沟独门独户的,把女儿常年关在家里,十几岁了不让上学。后来女儿大了肚子,生了个白胖小子才被村里现。」
「那这孩子是谁的?」
「是她爹的呗。当爹的被抓去判了十二年,女孩后来在村里没法生活,把孩子丢在县里医院门口就走了,到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三年前我回老家,跟家里人去过福利院送学习用品,有人说当年生的那个小孩就在里面,我还见到了,很聪明的孩子,一点儿毛病没有,就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