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被铁链吊在密室里已经第七天了,这些天,除了吃饭睡觉洗澡,其余时间里,娜塔莉娅都命人把她吊在密室里。
娜塔莉娅每天办完工,就端着一杯白啤或者雷司令,来到密室里,坐在密室的木椅上,痞痞地跟一肚子怨气的希瑟对视。
“朕得好好教你怎么做个贤淑的王妃。”
娜塔莉娅边喝着酒,还不忘了边调戏希瑟。
希瑟闭上眼,嘴边一哼,不理睬娜塔莉娅。
娜塔莉娅起身,步态优雅地朝希瑟走来。
以往如果娜塔莉娅朝希瑟走来,希瑟都会做出同一个反应,缩着身子,用看饿狼似的畏惧眼睛,对娜塔莉娅喊同一句话:“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但是这次,希瑟慵懒地闭着眼,一幅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了?困了?”娜塔莉娅站在希瑟跟前,半眯着眼看着希瑟。
希瑟不回答,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娜塔莉娅的柳眉不由得挑了一挑,希瑟的表情出乎她的意料,她非常惊讶。
“我在想……我在爱尔兰时,邻家的爱尔兰小姑娘……”
希瑟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娜塔莉娅咧了咧嘴:“然后呢?”
“我想起了以前我和她一块儿去爬树、到湖边钓鱼的时候…我们手牵手…”
娜塔莉娅一言不,慢慢地在希瑟周围踱步,听着。
“那时候,我们坐在草垛边数星星,她教我吹爱尔兰哨笛,我教她吹苏格兰风笛…我到法国之前给她留下一封信,跟她约定,如果我中值得我为他做樱桃酒杏仁蛋糕的人,我一定会写信告诉她…”
“樱桃酒杏仁蛋糕?”娜塔莉娅不解。
“在爱尔兰,樱桃杏仁蛋糕是女孩送给爱人的最好的表达爱意的礼物。”希瑟慢悠悠地说。
娜塔莉娅讪笑着抬起头,美丽的碧绿色眸子对上希瑟淡棕色的大眼睛:“那么,你现在可以写信告诉她,你已经找到值得做樱桃酒杏仁蛋糕的人了。”
希瑟也对着娜塔莉娅报以甜甜一笑:“陛下,不必写信了,我在离开爱尔兰之前,已经把我做的樱桃酒杏仁蛋糕送给她了。”
“哦?”娜塔莉娅不由得一撇嘴,然后马上背对着希瑟。
听到希瑟竟然把樱桃酒杏仁蛋糕送给了别人,大公陛下表面平静,内心里醋意滚滚。
但是,大公很快就笑着转过身来:“爱妃,樱桃酒杏仁蛋糕,那是爱尔兰的风俗,但是你现在是在普鲁士,所以…你的这段过去,对朕而言,不算什么。”
希瑟努了努嘴,娜塔莉娅这女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看来对之前的浇酒事件,她也已经消气了。
“大公陛下,您说得对,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陛下宽宏大量,当然不会计较我的过去,我说得对吗?”和娜塔莉娅交战这么多个回合,希瑟明白了纯粹的抵抗只会让自己更深地掉入娜塔莉娅张好的陷阱,所以她决定对娜塔莉娅采用以毒攻毒策略。
这么多天以来希瑟算是看明白了,普鲁士大公就是个脸皮厚的刀枪不入的人,所以她觉得,对付娜塔莉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娜塔莉娅痞,自己就要比她更痞。
“当然,我的宝贝,朕已经得到了你的那个邻家姑娘得不到的东西…又怎么会计较你曾经跟她牵过手的事情呢?”娜塔莉娅说着看捋了捋肩上的长,妖丽的脸上显出一抹美艳而诡异的笑容。
大公陛下嘴上笑着说不介意,实际上心里特别介意。
希瑟秀气的眉挑了挑:“陛下的宽宏,小女感激不尽,我提此事无非想告诉陛下,陛下可以得到我的身体,但是我的心,却不是陛下想要就可以得到的…”
娜塔莉娅眼色一沉,这苏格兰公主是被冻傻了?
今天竟然破天荒敢跟她普鲁士大公正面顶嘴,以前就算她装疯,一生气,希瑟也是乖乖地低着头,不敢多说半句话,今天是怎么了?
大公心里不快,希瑟会顶嘴,那就不好玩了,于是大公重新坐下,细细审视这个被自己用铁链吊在房梁上的清秀苏格兰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