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迦突然就知道了自己看向宋霁安的究竟是什么眼神。
大概就是宋霁安这样,像狼一样,想将猎物撕碎吞吃的眼神。
她低头,同宋霁安的额头相贴,“我知道了。”
宋霁安感受到她的呼吸,仰头贴了贴她的唇,哪怕她们将全身武装,可嘴唇总是柔软的,她没有别的动作,仿佛就是想这样安静地亲昵着。
盛迦也由着她,只抬手捧住她的脸,捏了捏她的面颊。
“贴够了吗?”她问:“宋霁安,和我去浴室吧。”
“就在这里,不好吗?”
她喝的是葡萄味的果啤,没有生涩的气息,只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像是在故意勾人。
盛迦瞄了一眼她掌心的啤酒瓶,突然低头再次吻住了她,这一次不是简单的贴合,而是带着点劲的啃噬,她咬在宋霁安的嘴唇下,带去细细密密的痒,宋霁安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张嘴,更用力地吻了下去。
盛迦笑了。
在没有灯光,只有她们两人的屋子里,似乎她们才敢释放出真正的本性。
静静相贴的静谧永远不适配于她们的吻。
只有激烈的、用力的,像两只动物一般肆无忌惮的、用尽一切手段索取的吻,才是此刻会真正出现在她们之间的。
小小的摇椅质量格外坚固,除了摇摇晃晃吱呀吱呀响个不停,稳稳地承担着两人的重量。
宋霁安在盛迦耳边低低喘着气,手指像尾游蛇,缓慢又刻意地游走在盛迦被衬衫包裹着的躯体之下。
盛迦战栗着,含住了她的唇,她挤在她腿间,指尖勾出银丝,细细水声在响。
“宋霁安,喝了多少?”她问。
“一点点,”宋霁安哑声回答。
“够让你醉吗?”
宋霁安笑起来,出气声,“你猜。”
透过月光,盛迦看到了她被水浸透的眼睛,她吻上去,缓声说:“那我当你醉了。”
宋霁安想问些什么,可此刻的她正放纵于欲海情天中,她肆无忌惮地触碰着盛迦的每一处,也感受盛迦带给她的每一次刺激,她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说话。
直到她耳边传来盛迦的声音,低得仿佛在耳语,在与她诉说着什么只有在此刻的混乱中才能说出口的秘密。
“为什么我这么执着地要改变你呢?”
盛迦另一只手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两具年轻的身体紧贴时大概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有多剧烈。
她趴在她耳边低声说:“因为五年前,你也是这么不容拒绝地改变了我。让我变成了另一个盛迦。”
“宋霁安,没有人知道,你闯进我的世界时,出了多耀目的光彩。”
“令人不敢直视。”
宋霁安醉了。
宋霁安听不到。
她沉湎于快感的漩涡里,只抬手勾住了盛迦的小拇指。
像是被巨浪卷起的小船抓住了能让她稳定的船锚。
盛迦同她接着亲吻,她们闭上了眼,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狂中,有咸涩的液体流进唇角,弥漫出淡淡的苦,不知道是谁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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