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这钱给你。”
周兆辉掏出一沓钱递给陈莹,“今天总共卖了两百三十块,给了小弟十块钱买午饭,去供销社买搪瓷碗和牙签花了三块钱,我留七块钱零花,剩下的两百一十块,都给你。”
回来的路上,周兆辉把下午卖的一百五十块钱,分成了三份,要给父亲和小弟一人五十块。
父亲没要,说一家人不要分得那么清,再说儿媳妇还怀着孩子,让周兆辉多给陈莹买点营养品补身体,孕妇吃得好,腹中娃娃才健康。
小弟也表示,自己上学用不了多少钱,再说要不是大哥聪明,及时给路人试吃,小吃可能就砸到手里,哪里能卖出钱?
男主真是好老公,这是主动上交工资呢?
陈莹并没有去接男人递来的钱,而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我在家也没啥用钱的地方,这钱你自己拿着,在外面要交际,疏通关系,都得用钱。”
不管在哪个年代,人情世故都要花钱,男主在外面跑业务,自然也少不得要用大团结开路。
别问陈莹为啥了解,穿书前,她的工作就是在一家电商公司做销售,为了让客户和她合作,逢年过节给客户送礼都是常事。
同事间撬客户的情况也很频繁,为啥客户要给你合作,还不是要给到客户更大的利益,她经常把自己提成返给客户。
要不说这时候的大学生金贵,考上大学国家就给分配工作,从此端上铁饭碗,给下一代也创造了个好条件。
穿书前陈莹还是985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呢?
还不是要面临毕业就失业的尴尬境地,后世卷得很,大学扩招后,文凭越来越不值钱,遍地都是大学生。
穿书前的陈莹也是出生农村,家里人没文化,大学专业没选好,毕业后拿着毕业证开启了她的京漂生活,发现文凭是真不值钱?
找工作也是好一通折腾,慢慢磨平了她的锐气,遭受一番打击后,最后找了个没啥技术含量的销售工作,想想都有愧于自己十多年的寒窗苦读。
在社会打拼这些年,陈莹自己挣钱自己花,为了省钱自己做饭,十分独立,毕业之后就没有在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现在有男人给自己钱花,虽然是她名义上的老公,陈莹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不习惯!
尽管她决定抱紧男主金大腿,等男主成为首富,她也就成人生赢家。
却不会做个什么都靠男主的废物点心。
周兆辉却十分坚持,霸道的把钱塞到陈莹手中,之前陈莹卖包的两百块钱已经拿出来了,她现在手里也没钱,出门想买个东西,手里没钱多被动。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周兆辉现在不能给到老婆多好的生活,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给到她安全感。
“俗话说,男人是耙子,女人是匣子;咱们家钱都给你拿着,我需要用钱,你再给我。”
周兆辉一脸真诚,陈莹心却跳得很快,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都说一个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她相信男主是真心和自己过日子,想到女配好吃懒做,花钱更是大手大脚,陈莹忍不住开口,“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我的钱都花光,等你找我拿的时候,一分都没有啦!”
原主是那种给一个花两个的,嫁给周兆辉,也是把男主当成提款机,要不是换了芯子,男主的真心可不就被辜负了。
周兆辉轻笑,“那我就努力赚钱,让我挣钱的速度追上你花钱的速度!”
他没有开玩笑,他娶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让老婆来给他当老妈子的。
昏黄的灯光下,周兆辉的眼睛闪闪发亮,女配和男主两人在1983年初才领得结婚证。
之前两人不够法定年龄,1981年结婚的时候在老家摆了酒,这年头,在农村,摆酒比结婚证的影响更大,农村多少夫妻过一辈子,都不见得有结婚证。
说到底,周兆辉今年也才刚满22岁,22岁在后世还是上大学的年纪,他真的很年轻,年轻人的感情总是那么炙热真诚。
陈莹脑袋晕乎乎,自己是被小鲜肉的青春活力深深影响了,好像她不是三十岁的陈莹,真的变成了个二十岁的幼稚姑娘,实际原主本来也就二十岁。
“那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需要用钱,再来找我拿。”
她没有在推辞,接过了男主递来的钱,两百一十块,二十一张大团结,以后世看来,没多少钱,此刻握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
陈莹将钱放进点心铁盒里,又把铁盒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
也许是男主太过秀色可餐,也许是此刻气氛太好,也或许陈莹的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她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动作。
在周兆辉换好睡衣,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迅速对着男人的嘴唇亲了一下。
周兆辉还没反应过来,陈莹已经迅速退开,麻溜背对着男人躺好,还把灯关了,一副我要睡觉不要打扰我的模样,实际心里的小鹿在不断跳舞。
男人伸手去抚摸被女人吻过的唇瓣。
“这是?”
他有些愣,他的大脑好像也宕机了。
“这是给你的奖励!”
陈莹背对着周兆辉,脸颊绯红,真是太羞人了,这家伙还要问出来,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还真是冤枉了男主,他就和原主发生过一次关系,女配就怀上了小娃娃,后面两人同床共枕也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周兆辉真不至于对怀孕的老婆用强,再者说女配做的事情不讨喜,他心里还反感着女配,就更没有风花月雪的心思。
在男女情事上,周兆辉还是个愣头青,刚才那一吻还是他的初吻呢?
说起来这也是陈莹的初吻,穿书前她母胎单身到三十岁,异性的手都没摸过,穿书后,她出息了,亲了极品大帅哥,陈莹还有些得意,亲就亲了,那是她老公,受法律保护的。
心底泛起丝丝甜意,手指不由抚上唇瓣,好奇怪,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轻碰了一下,嘴唇却如此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