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这样的话第一次从秦瑶嘴里说出来,慕倾遥瞳孔微怔,不太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你要我在你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
秦瑶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仿佛只要慕倾遥说选许君泽,她就会立刻转身离开。
慕倾遥和她做了两辈子的姐妹,印象里,秦瑶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唯倾遥马首是瞻”。
一切决定只要是慕倾遥做出的,秦瑶都会无条件支持。
可是,重来一次,秦瑶竟然会因为她对许君泽的付出而逼迫她二选一。
头一回,慕倾遥只觉得自己从没了解过她这个姐妹。
如鲠在喉的,慕倾遥艰难地开口。
“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他是我一直喜欢的人,你要我怎么选?”
“对喜欢的人展开追求,有什么不对?”
“秦瑶,你到底为什么看不起他?”
闻言,秦瑶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里不知为何流露出一丝悲伤。
“倾遥,这一声倾遥我叫了十几年。”
“就因为你一直有主见,活得洒脱恣意,走到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的人。”
“但是在遇到许君泽之后,你就变了,变得患得患失总是因为他会紧张、会脆弱。”
“你再也不和我们出去玩,你的全世界都在围着许君泽转,那个倾遥也渐渐消失了。”
说到这里,秦瑶苦笑了一声,垂在身边的手指狠狠攥在手心里。
她看着病床上的人,红了眼睛。
“倾遥,那个问题的答案你不用告诉我了,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