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的?”叶银禾被撞了满怀,抱紧怀里的小野马。
晏柳笑嘻嘻的点头:“哥哥给我写信让我先从京城回来,我就回来了,哥哥说过些日子也要回来。”
叶银禾听了很是高兴,笑着看她红扑扑的脸蛋:“回来就进屋去啊,在这里吹着风,也不怕冷。”
“不冷,我可热乎呢,母妃您看,我都没床几件衣裳的。”晏柳笑道。
孩子体热,加上有内力功底在,基本是不畏寒的。
叶银禾还是拉着女儿进屋去,晏时隐跟在后面,看着妻女叽喳说着话,眉眼微弯。
晏柳进了屋后便说自己在京城都做了什么,她成了武状元,很得不少人的敬重,但大多数人都觉得她一个小女孩是个武状元是朝廷包庇,还有人说她虎背熊腰,是个魁梧的肥胖,长相丑陋的人。
晏柳一开始还在意,还是哥哥跟她说:“嘴长在别人身上,如何传你又怎么能控制得了,倒不如不放在心上。纵使千万谣言,见到你本人之后,谣言便不攻自破。”
晏柳深以为然,后面就再也没理会过了,哪怕有人当着她的面说,武状元是个丑八怪,她也只是翻个白眼而已,甚至都不会去争一下。
晏时隐道:“哥哥说的是对的,你听进去了,你很聪明。”
晏柳就爱被人夸,还是自家父王夸的,嘻嘻笑道:“那是自然,跟他们一般见识,那我就是蠢材了。”
她虽然不是哥哥的文状元,却也不是蠢货。
晏柳说完,又道:“不过母妃,今年天气是真冷啊,京城的雪下的可大了,下雪的时候哥哥就离开京城北上去了。”
晏时隐眉头微动。
叶银禾则问道:“他北上时,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就让我好好的在京城,若是他半个月未归就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晏柳说道。
她自然不知道哥哥要做什么,所以也不能帮忙,就只能先回来了。
叶银禾垂眸陷入沉默,晏柳看她这样就闭嘴了,扭头眼神问父王。
晏时隐说道:“先用膳吧,吃饱了再好好聊。”
下人摆膳在屋里,十几样菜精致,份量都不多。
晏时隐和晏柳胃口大,吃了很多,叶银禾只吃个八分饱就搁下筷子了。
控制食量也是养生之道,吃太饱对肠胃不好。
吃过后,三口又在屋里继续聊着。
晏柳后面回去歇着了。
屋里只剩下夫妻耳热鞥,叶银禾就跟晏时隐说道:“平安去北边做什么呢?”
晏时隐自然不知道,看她满是担心,就问:“你担心他什么?”
“嗯,他才十岁,这般奔波,我这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的。”叶银禾说道:“况且如今这么冷。”
晏时隐说道:“他有自己的分寸,不过去北边确实很意外。”
七月末江州就下雪了,京城会更冷。而偏偏这个时候晏泽去北边,那边只会更寒冷,冻死人都是正常的。
他去做什么?
夫妻两都是疑惑,只能等人回来之后再问了。
说完儿子的事情,叶银禾又说到他们结婚时的凤冠霞帔,说是要卖出去,有人买。
晏时隐疑惑的看她:“怎么会要凤冠霞帔呢?对方要来做什么?”
叶银禾默了默:“你不想卖吗?”
“自然是不想的,那是你我成婚时的衣裳,我一直都想留着。”他那时候是昏迷的状态,自然是没有参与感的,每每想起来都觉得遗憾。
而他们的凤冠霞帔一直都是晏时隐的念想,日后年老再看,也是另一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