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就感觉到下面被某个热度很高的东西压迫到的第一时间,知花裕树是有点懵。
不过波本都这个样子了还一动不动躺着,也没对在一旁睡熟的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已经充分证明了直男的自我修养。
这个反应估计也跟他没关系,就是单纯的生理现象。
只要不是对着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知花裕树对朋友的包容心是很强的。
而且不久前他还在网上刷到过一篇帖子,标题是【直男们之间都会做哪些难以想象的离谱事情】。
高赞的第一条就是【会互相帮忙弄出来】。
书上说,要循序渐进地彻底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
如果是几年前的知花裕树,连靠近雄性生物都得捏着鼻子。不过这两年经过不断调理(主要归功于这个周围都是直男的环境),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正常了,是时候面对新的挑战了。
正好拿波本做实……啊不是,正好帮一下波本,看他也怪难受的,万一憋坏了多影响未来老婆的幸福。
“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安室透迅拒绝了他,躲进浴室,上锁。
被拒绝了。
那就算了,知花裕树也没在意。
虽然想要挑战自我,但他还是有点紧张的,多少会担心刺激过度导致自己又犯ptsd。
既然是波本自己拒绝就没办法了。
又不是他不想突破自我。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知花裕树走到门口好心提醒:“波本,不要冲凉水澡,会憋坏的。我出去弄点早餐回来,你慢慢来,不用急。”
浴室里的安室透:“……”
把淋浴调到最凉。
谁要听他的。
可是只冲凉水似乎很难压下去,甚至已经用上了手指,然而脑子里全是知花裕树那句“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冷静。
天光未曾全亮,室内仍然昏暗。香柠檬的甜味混杂着清晨的露水渐渐凝结、蒸,他歪着脑袋枕在枕头上,银间藏着有些睡歪了的狐狸耳朵,微微有些狭长的眼睛眼尾弧度上扬,天然几分勾人。
说什么技术很好,难道他给别人弄过吗?是给景弄过吗?
安室透闭上眼,想象着身下那只手是他的。
他记得那只手的模样。
和他的皮肤几乎相反的颜色,白皙得像牛奶一般,指节修长,指甲修得圆润干净,手背淡青色的血管在不用力的时候几乎看不见,一旦用力,青筋就会和骨头一起凸出来。
如果抓着他的……那么鲜明的色彩对比,难以想象会是多么绮丽的景象。
水声越来越大,逐渐掩盖掉一切想象和别的声音。
天光终于大亮,早起的鸟儿停在窗台,摇晃着身体啾鸣了几声。
……
知花裕树端着老板娘做的早餐回来的时候,安室透已经从浴室出来了。金男人窝在椅子里,垂下眼眸擦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也没反应。
“波本,你坏了吗?”知花裕树歪着脑袋看他,“要帮你叫个维修工吗?”
安室透把湿乎乎的毛巾扔到他脑袋上,挡住了他的脸,“谢谢,我没事了。”
知花裕树把毛巾扒拉下来,“你这是在谋杀莱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