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看起来并不如何高档,但田木生告诉我,这里是私人会所,里面非常的豪华。
要不是会所里的海鲜和特产都是从他那里买,会所的老板和他关系不错,他也没有成为这个地方会员的资格。
这里已经不算闹市区了,来往的车辆很少,路面显得很宽。
我把车停在路边,随便按响了车里的cd,听着喇叭里传出来的我不懂的高雅音乐,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
在两座居民楼中间,一座高四层的黑色建筑物看起来毫不显眼,一楼花样繁多的门市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幢普通的居民楼。
整座楼几乎没有窗户,二楼的位置上镶嵌着几个金黄色的汉字,上面是一排拐来拐去的英文字母。
天色渐渐黯淡,牌匾上的灯还没亮起。
我不认识上面的英文词汇,汉字部分也用了很长时间才分辨出写的是什么。
“祭月。流年?”
轻轻念出上面的四个字儿,我不屑的甩了甩头:“装什么文雅,起这么个傻逼的名字。”
手机响了起来,不用看都知道是田木生。
“小海,醒了没?”
“我都到地方了。”
“操,你够积极的,饿死鬼托生的?”
“你大爷!”
我挂了电话,没多久,田木生就开着那辆伪帕萨特来到了。
“哎我说,你开这两Q5都比你这个帕萨特有面儿,真的。”
我把车停好,下来走到停在旁边的辉腾旁边,看着费劲往停车位里倒车的田木生,抱着膀子看他的笑话。
“操,你再提这茬我可跟你翻脸了!”
看他费劲的打方向盘来回拧,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你开车也有年头了吧?怎么停车还这么傻逼?”
“我操,Q5我随便停,这车长不说,还他妈死贵,随便擦一下就要命了,不小心不行啊!”
田木生终于停好了车,夹着个小包就在前头领路,看着他那么高的个子耷拉着脑袋跟个大猩猩的样子,我不由得张嘴损他:“哎我说生子,长成你这么个逼样不容易,长成这样还能这么猥琐,估计你算人类世界头一份啊?”
“操,你就埋汰我吧!”
田木生也不以为意,甩了甩头就进了门。刚进门,两名穿着高开叉旗袍的高个美女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欢迎我们。
这俩女的个子都很高,算上高跟鞋,目测之下应该过了一米七五。
不仅如此,两个人身材比例几乎相当,脸型也很相似,乳房差不多大,如果不是相貌的差异,两个人几乎和双胞胎没什么区别。
“傻逼!”
田木生小声骂了我一声,拽了一下看的有点儿呆的我,朝里面走去。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高个儿美女走了过来,微笑着冲我们问道:“二位先生好,请问有预约吗?”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打量这个会所一楼的布局。
进门之后向右走过一段红毯,就是一道宽大的屏风,屏风前摆着一张长桌和一张椅子,左右两侧则放着两张用来小憩的长沙。
看这个陈设,并不显得如何高档豪华,如果不是刚才两个迎宾小姐的成色,我真要怀疑田木生被人骗了。
田木生掏出了一个东西递了过去,我还没看清,那个美女就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我们绕过屏风,进了一楼的大厅。
大厅分成了若干个隔断,每个隔断装饰精致,空间很大,又利用特定的设计,在保证了私密空间的同时,尽量的保留了大厅的感觉。
我们进了大厅,侍者把我们领到一个隔断,点好了吃的东西。
看侍者离开,我才好奇的问田木生:“这地方也就是个高档一点的饭店,看着也没你说的那么神秘啊?”
田木生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只是说道:“先吃饭,先吃饭,吃完再说。”
多年不见,田木生酒量看涨,两人喝了一瓶茅台,我已经有点晕乎乎了,他还在大声的吹着牛逼:“我不是吹牛逼,我媳妇儿让我管的老实儿的,不回去就不回去,什么时候她敢说个啥么?”
这儿的菜手艺确实不错,吃起来口齿生香,配上五十年陈酿的茅台,感觉确实很好。
田木生正吹着牛逼,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喂,媳妇儿啊,喝酒呢,嗯,没事儿,放心吧,嗯,不能,我啥人你还没数么?嗯,放心吧,你不用等我,困了就睡吧!嗯,好的,挂了。”
看我一脸坏笑的看着他,田木生讪讪的收起了电话,磕磕巴巴的说道:“女人……女人有时候……有时候要……要哄着……”
“哈哈!哈哈哈!”
我笑的前仰后合,直到把田木生笑得肉脸通红,这才止住了笑声:“害怕就害怕,妻管严就妻管严,装他妈什么大尾巴狼?”
“操……”
田木生忍住了到嘴边的话,一口干掉了还剩下的大半杯白酒,这才说道:“走吧,领你找点儿乐子去。”
我看着刚打开的茅台和自己杯中的大半杯白酒,有点肉疼,这一点上,身为暴户的我,和田木生这样奢侈惯了的人,差距明显。
田木生的脸上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不屑,无论他承不承认,我这样的人和他这样的人,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尽管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仍旧微笑着起身,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在一面看起来很普通的墙上,田木生按了某个位置,便出现了一道暗门,斜斜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