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門風有損,更是以後好人家的女兒哪敢嫁到他家。這齣了一個與下人私通的小姐,哪家又敢娶她家的女兒。
這次國公府可是丟了大臉,以及缺了大德。兒女聯姻一向是大事,現在因為這張大夫人把事情鬧大,人盡皆知,不僅得不了好。很有可能,關起門來還要被責罵。
但說來也是被逼急了,哪家妾室敢站在大夫人前頭,還到處顯擺。說到底是是榮國公府的小國公腦子不清醒,讓一個妾室逼急了大夫人才會做出這樣有損自己利益的事,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
馬車回府時,已經過了好一會。
玉荷剛下車身子還沒站穩,就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那老太太快不行了。
一聽這話,玉荷立馬往老太太的院子趕。雖說她經常私底下罵那老太太老不死的,但當真的到了這一刻玉荷還是有些亂了心神。
這老太太還在,可以壓一壓族中那些不安分的子弟與旁系。加之這裴家的產業以及田產都被那位握在手中,她怕那老太太彌留之際腦子不清醒,把東西都給旁人了。
自然是第一個趕去盡孝,她走的急,到了後面甚至是小跑。綠兒以及管家也跟在身後。
「大夫那邊是什麼個情況?」她問。
「廚房已經在熬藥,黃郎中也在跟前。」管家連忙回。
等到了老太太的院子,玉荷就見屋內進進出出一堆人,卻安靜的過分。這屋子裡的男女都是裴家的下人,只有玉荷與床上那位有些關係。老太太院中不喜她的丫鬟,在這一刻也不敢多說什麼。
因這夫人確實是老夫人的孫媳婦,也是候府的嫡夫人。
玉荷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心中說不出的煩躁,還真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
好在這關頭,無人敢攔她,也無人能攔她。玉荷做不了什麼但也一直在跟前陪著,熬藥餵湯,替她擦汗,弄到第二日天剛亮。
院子裡的人才鬆了一口氣,這老太太的命是保住了,但身體更差了。
讓人在跟前繼續守著,玉荷與郎中出了房,那老先生才道:「撐不過這個冬天,那些藥也只是續命,救不了。」
在這個人均壽命不到五十的年代,裴老夫人七十多歲已經很是長壽。玉荷聽後也只是讓管家帶老先生下去領錢,而自己又回到屋內吩咐那幾個長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婆子細心伺候。
有什麼事情趕緊去蓮院請她。
這時候她們這些婆子也不敢拿喬,紛紛點點頭,說好。
而玉荷這才有時間回自己的院子,綠兒已經回去休息,如今扶著她回去的是湯婆子。
「小虎可還好?」走在路上,玉荷問。
「夜間醒過一次,想找您。找不到,就鬧著哭了好一會,不過後面紅文想了一個法子,將您的衣服給小公子抱著,聞那上面的味道,才不哭。」湯婆子說的很快,後面又道:「不過不用擔心,紅文那丫頭細心著,一夜都沒離開。剛剛醒了一次,是餓了。」
「我讓廚房本人做了一些小米糊,餵下。現在應該是和小六們玩。」
聽罷,玉荷點了點頭。
兒子永遠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在聽到兒子沒事以後,除了放心還有一絲難過,她以為離了她那小傢伙會難過。
但沒有,他開心的坐在搖籃與小六綠兒玩。不過再看到她之後,立馬就丟了手中由棉布做成的小老虎。
轉而,張開手往她這個方向要抱抱。也不知怎麼了,小傢伙突然哭出了聲。
像是委屈,也像是不高興。
但總的來說都是因為她,玉荷也從未與孩子分開過這麼久,這時自然是心疼極了,立馬將他抱進懷裡,拍著他的小身體輕哄。
哄了好一會兒,小傢伙才安分下來。
重他交給綠兒,玉荷去洗了澡,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才睡下。這一睡,就睡到中午太陽正艷的時候醒來。
玉荷簡單洗漱,吃了點東西。
又陪院子裡的孩子玩了一小會兒,就準備又去老太太的院子裡看看。而也是在老太太的院子裡,她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裴玄之,裴大人。
昨夜他沒回府,應當是去了公主府。玉荷對他並不是太過關注,但架不住湯婆子喜歡盯著他的院子。
再將他院子的事情告訴她。
再次見到他,玉荷的臉色差的不能再差。她脖頸上火辣辣的疼痛,無時無刻都在告訴她,昨夜發生了什麼。
那實在不能算一個好的回憶,男人的體溫,唇息都是那麼的滾燙,讓她覺得可怕。
玉荷儘量不與他對上視線,只規規矩矩打了一聲招呼,叫了一句小叔。
不等他的反應,便看向了床上的老太太。
喝過藥,休息了半日。老太太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有些氣弱,臉色慘白。說話也沒什麼力氣,一眼便能看出時日不多。
她彎著身小聲叫了一句:「祖母。」
老太太見她過來了,便點了點頭,態度與往常別無一二。並沒有因為她昨夜的操持就對她好言好語。
她的全部心神也都在她那孫子身上,這樣的認知讓玉荷覺得難堪極了,也覺得自己昨夜的辛苦全都餵了狗。
你這好孫子,昨夜還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中了那樣的藥,只能與人歡好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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