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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翻船(第1页)

“雅聚”开了一年后,有一天夜里腐败街来了一群陌生人,他们像电影里的游击队员一样,一下从各个角落钻出来,包围了这座楼,一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茶楼,踢开了各个包厢的门,擒获了在烟雾中瞪着眼睛聚精会神赌得正欢的男男女人,有两个人从茶楼二楼跳下,被守在后面的人走拢去像螳螂捕蝉似的,按在地上戴上了铐子。不到半小时,一支像俘虏兵似的大队伍被押出楼来,队伍里有白萝卜黄总和莉莉小姐。

原来这是市公安局接到举报后,组织的特别行动。

那晚,李双林很侥幸,他带人去一个毒贩家里抓人去了,没有在茶楼。两个小姐没有当王连举,如李玉和般讲义气,没有供出李双林,所有事情两只柔肩挑了,罚,关,都认了,比爷们还有骨气,让李双林感动不已。茶楼被封了,那些被公安局罚了钱的人纷纷上门找他们索赔,这是搞他们这一行的规矩,凡属聚坐赌博抽头的,老板必须承担所有罚款。他们赔了几十万元。李双林的钱大部份交给了黄依梅,退不出来,赔偿的钱都由白萝卜垫付了。

这条财路被断,李双林有些闷闷不乐,白萝卜安慰他:跌倒了,爬起来,重来!

这天晚上,李双林与白萝卜在宾馆住,在一番云雨后,白萝卜依旧勾着他的脖子不放,李双林说,累了,睡觉。白萝卜用白嘟嘟嘟软绵绵的肉指头在他身上划着,说:“有件事,你去运作一下。”

李双林闭着眼睛问:“啥事?”

“有个案子在你手上的,你给帮点忙,人家说只要做到了就感谢你。”

“案子的事不能随便的。”李双林翻了个身,说:“睡觉。”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亏了这么多钱,不想想办法怎么弄得回?!又不是什么杀人案子!可上可下的,你稍微弄一下就行了。”白萝卜在后面搂着他。

“你说的是哪个案子?”他翻过身。

“就是刘宏。他的一个亲戚是我同学,以前在这打过牌,知道我们要好,让我先问问你,他说要请你吃饭。”

“那个案子,是两公婆共同作案的案子,怎么好搞?”

这个案子,在他手上,老公被抓了,老婆在逃。

“反正你去想办法嘛!”白萝卜在他胸前用嘴拱着他身子,弄得他酥酥的。

又说,“这些年,找我的男人不少,我对你算是情有独钟,如果你愿意离婚,我就跟着你。”

白萝卜的嗲和媚确实给了李双林全新的感受,那是老婆黄依梅身上所不具备的。但黄依梅有她的特点,在单位做得起人,讲得起话,在家里通情达理,勤俭治家,把个家料理得清清楚楚,算得上是个好女人。所以李双林心里还没动过离婚的念头。只想家里有红旗,外面有彩旗。工作,应付好,外快,尽量挣,这是潮流。

他避开离婚的话题,说:“那个找你的怎么说?”

“他说你要是做得好,一定好好感谢你。”

他沉思了一会,说:“看情况吧。”

她说:“让他与你谈谈?”

“看情况吧。”他又说。双手枕着头,看着天花板,想到票子,心里有了松动。。

过了几天,白萝卜说那个刘宏的亲戚要请他吃饭,李双林说:“吃饭就免了,有什么话叫他和你说。”

意思很明显了,晚上白萝卜塞给他一个厚信封,里面有一叠整整整,令人快乐的票子,李双林任她塞到了自己裤袋里,什么也没说。过了一段时间,刘宏以证据不足被解除了刑事拘留。

开始,李双林有点忐忑不安,过了一段时间,一切正常。李双林的心放下了。

后来,白萝卜又找他做过两次同样的事,他以同样的方法,得了一笔更厚的票子。这些,都存在他的个人户头上,没告诉老婆。白萝卜也没让他还钱,他想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是蛮真心,两个人商量以白萝卜的名义再开一家洗澡城。

正在策划中,出事了,那个刘宏再次贩毒在外地被抓了,他交待了过去被抓与放的全过程,检察院的人先抓了白萝卜,涉及到坐牢的事,白萝卜顶不住了,交待了全部事实,李双林被捕,进了监狱。

黄依梅开始并不知道他与白萝卜的关系,拼命找人为他说情。后来,终于有人把真相告诉了黄依梅。

她去找了宋清明,她从宋清明口中证实了这件事,宋清明让她放宽心,看淡点,说,双林是受了风气影响,你得拉他一把。宋清明忙得很,只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被人叫走了。

她感觉心被剜掉了,鲜红的血沿着被抽了筋骨的躯体汩汩洒落,她头重脚轻地路上走着,大脑一片空白,大街上行人像鱼群一样游来游去,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她想那些游走的人一定与她一样虚无。她感觉飘在一个梦里。

回家后,黄依梅径直进了房间倒在床上,瞪着眼看天花板,没有流泪,什么也没有,心被剜了,留下一个空空的大洞,什么也没有,无边的暗,无边的冷,无边的慌,母亲问她,她说病了。到了晚上,真的病了,头痛,作呕,拉肚子,起来上完厕所后天旋地转,晕倒在厕所里,醒来后,忽然有了痛,从心尖传来的一种疼痛,钻到灵魂里的痛,一种无法承受的撕裂,她双膝跪地,仰头长吼了一声,那声音来自一颗心的爆炸,来自荒野的悲号。她在心里问天:“老天,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那天晚上,黄依梅一夜无眠,一会睁开眼睛,一会闭着,反反复复回忆起她与李双林相处的情景,他们从恋爱到结婚,十多年了,她是爱他的,他是她的牵挂,每天下班等他回来,出差了她会担心,因为他从事的是一项危险的工作。她尽心尽力履行她的贤妻良母角色,没有要求过他分担家务,他们家的衣柜子里比市还排列得整洁,他的衣服她会帮他烫得缝是缝,线是线。

十多年来共同生活的点滴像放电影一样浮在眼前,她几乎无法相信他会背叛自己。她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当作了生命的寄托。回忆是痛苦的,此刻细细咀嚼往事就如蚁虫一口一口咬着自己的肌体,那种痛苦,没有什么能形容,她忽然很想死,似乎只有死这个念头令她有轻松感。她想起了老家的山,山里树木绿得那么纯净,没有一丝丝杂质,山中的雾也是干净而甜润的,山里没有欺骗,没有伤害,躺在山里,面向天空,心里就恬静了。

整整三天,她粒米未进,身边的空气里全是与死有关的粒子。母亲端来的饭摆在床头柜上,母亲的轻泣声不时传来,她想让母亲与自己一起死去,在这个世界上,母亲不幸福,不如与自己一同躺到老家的山里去,躺到父兄身边去,一家人在一起,如小时候那样快乐。

周未,儿子回来了,她强打起精神起来,为了儿子,她得撑着,儿子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黄依梅心中的情感圣地轰然倒塌,成了一堆破烂不堪的朽木碎瓦,她的世界里满是漫天飞扬的尘土,灰茫一片,每一寸都是悲哀与荒凉,她被孤单、屈辱,挫败所包围,找不到出口,过去,父亲与哥哥死了,她能靠在李双林胸膛上喧泄痛苦,现在,哪里是她的依靠?家里,是母亲纤陌纵横的苦脸与孩子惊恐无知的眼睛,她的苦不能让他们分担,最苦的时候也得强打精神给他们做饭;单位,她得装作若无其事给病人看病。每天,戴上沉重的面具,面具下面是鲜血淋漓的心。每天,干完所有的活,关上房门,如木头一样扑倒在床上,泪水便将枕头淋透。

她的苦如黄莲的心,只有自己知道,苦呀,苦得暗无天日。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有过同样的经历,不知道经历过这些的女人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是黄依梅所有的信念在这次精神地震中土崩瓦散,世界变成一片荒凉,她不再相信真情,不再有牵挂和思念,连任何涉及爱情的电视剧也统统避开。男人,他怎么能知道,女人的心是玻璃做的。

那段时间,黄依梅严重失眠,整夜整夜睡不好,有时一个人半夜去河边坐着,对着河水呆。她神情消瘦,精神恍惚,工作还出了个小差错,单位本来准备提拔她为科室负责人,看她那个状态就取消了。

她去了看守所,带去了一张离婚协议。李双林消瘦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络腮胡子长出了很长,眼睛空洞无光,脑袋被剃成个电灯泡,昔日那张帅气自信的脸耷拉成老驴脸,一件很短的囚衣穿在身上,一个地地道道的囚徒样。黄依梅用冷白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没说任何话,把离婚协议递进了窗内。

李双林拿着离婚协议,苦着脸说:“你要在这个时候与我离婚?”

黄依梅瞪着他的脸愤怒地说:“你是为别的女人坐的牢,会有人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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